商标禁止注册绝对条款的立法沿革

三、有其他不良影响的商标

1. 其他不良影响的法律渊源

1950年《条例》没有关于“不良影响”的规定。1963年《条例》第五条第一款规定：“商标不得使用下列文字、图形”，其中第四项为“政治上有不良影响的”。

1982年《商标法》第八条规定：“商标不得使用下列文字、图形”，其中第（9）项为“有害于社会主义道德风尚或者有其他不良影响的”。之后，《商标法》虽历经四次修正，但“有害于社会主义道德风尚或者有其他不良影响的”标志，也一直都作为禁止作为商标使用的标志类型。1982年、1993年《商标法》规定在第八条第一款第（9）项，2001年《商标法》、2013年《商标法》和2019年《商标法》则同样规定在第十条第一款第（八）项。

2. 其他不良影响的内涵

《商标审查标准》对“其他不良影响”的解释是：“是指商标的文字、图形或者其他构成要素对我国政治、经济、文化、宗教、民族等社会公共利益和公共秩序产生消极的、负面的影响。”

对于上述列举的“政治、经济、文化、宗教、民族”几个方面产生不良影响的商标，行政和司法实务的判断争议很小。但由于缺乏对“其他不良影响”的内涵的明确界定，导致在行政和司法实务中，对其内涵范围的极大扩张。

2. 其他不良影响适用的争议

2010年之前，对于“有其他不良影响的”适用较为混乱，尤其是对于仅损害特定民事权益的商标能否适用该项规定，争议较大。《意见》第3条对于法律适用予以明确：“人民法院在审查判断有关标志是否构成具有其他不良影响的情形时，应当考虑该标志或者其构成要素是否可能对我国政治、经济、文化、宗教、民族等社会公共利益和公共秩序产生消极、负面影响。如果有关标志的注册仅损害特定民事权益，由于商标法已经另行规定了救济方式和相应程序，不宜认定其属于具有其他不良影响的情形。”最高人民法院的这一规定对“仅损害特定民事权益”的情形适用“有其他不良影响”进行了限制。

最高人民法院2016年12月12日通过、2017年3月1日起施行的《关于审理商标授权确权行政案件若干问题的规定》（以下简称《规定》）第五条对《意见》第3条进行了修改，删除了“如果有关标志的注册仅损害特定民事权益，由于商标法已经另行规定了救济方式和相应程序，不宜认定其属于具有其他不良影响的情形”，增加了“将政治、经济、文化、宗教、民族等领域公众人物姓名等申请注册为商标，属于前款所指的其他不良影响。” 《规定》删除的内容，实际上扩大了“有其他不良影响的”适用范围，恢复到了《意见》之前的状态。